第十七章 鱼水情-《食财》

    新店开张有一段时间了,可是广大人民群众前来就餐的热情依旧没有减少,在饭口的时候门口仍旧排着长长的队伍。

    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,尽管阳光很毒,紫外线很强,也没挡住众吃货追寻美食的步伐。在这个队伍当中,有两对老夫妇,他们的头发皆是雪白雪白的。其中一对儿里面的老爷爷穿着雪白的衬衫搭配着一条背带裤,脚上穿着一双被鞋油擦的很亮的皮鞋,他的老伴而带着一副金丝眼镜,脖子和耳朵上带着同一款式的珍珠项链,身上穿着一条小碎花的连衣裙,脚下穿着一双绣花的小布鞋;另一对儿老爷爷老奶奶穿的很简单,皆是那种老款的中山装。但是他们相同的是,老爷爷都牵着老奶奶的手,手攥的很紧生怕丢了似得,而老奶奶都是拿着一个手帕给自己的老伴儿擦着头上的汗。前面的几个年轻人看到这个情景便主动向两对夫妇提出换号牌,可均被四位老人给拒绝了,他们对着年轻人说道:“谢谢啊,小伙子小姑娘,我们虽然年纪大了,但是这一会儿还是坚持了的,我们不能总仗着自己是老人而去享受别人辛苦获得的,那样我们良心过不去。”几个年轻人见老人如此坚持便没有再坚持下去。

    餐厅的翻台率还算挺快,四位老人很快便坐了下来,为他们服务的是原香榭的员工刘娜

    :“爷爷奶奶,请问你们想吃点什么呀?”,穿着朴素的那对老人一句话也没说,那位穿着华丽的老奶奶碰了碰自己的老伴,背带老爷爷这才想起来然后对着另一位爷爷说道:“小张,点菜啊,愣着干嘛啊,快点菜,点你和你媳妇爱吃的。”说着便把菜单推到了张爷爷的面前,张爷爷没接而是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说道:“首长点菜。”。“你给我坐下,我都退下来多少年了,现在咱俩一样都是老百姓。”首长爷爷说道。听完他说的,张爷爷才坐了下来,但依然挺直腰板回答道:“可是你在我心里依然是首长。”“当年因为你我才活了下来,而你却受了重伤,原本我已经给你谋了一个市里机关的职位,可是你,唉。”“当时有人有危险,就算不是我,也会有人去救你,虽然我受伤了,但是却换回来一条命,这样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,我不能让国家养活我一个闲人,你看看,我这不活的挺好嘛。”“行了行了,陕北的汉子都骨气硬,听大哥我的,你点菜。”“是,首长。姑娘,咱们店里有没有西北菜。”张爷爷冲着刘娜说道。“大爷,咱们店西北菜很少,不过牛羊肉的菜倒是很多。”刘娜答道。“我是西北人,这位曾经在西北当过兵,我们就想一起怀念下老味道,年轻时的味道,姑娘,麻烦你给我们弄两道,最简单的也成,我就爱这口儿。”张爷爷说道。“是啊,我也好久没吃西北菜了,真是怀念啊,小姑娘啊,今天我们是老兄弟聚会,麻烦您照顾照顾。”首长爷爷说道。“那行吧,爷爷奶奶,你们稍等一会儿,我去后厨给你们问问。”说完刘娜便走向厨房。对奇迹说明了情况,奇迹也被难住了,停顿了一下刚想让刘娜去前面实话实说,却被刚进来的言飞给制止了,“你们俩忙你们的吧,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言飞来到老人那桌,然后说道:“爷爷奶奶,我是个馋猫就是喜欢吃美食,可是他家太火,我又一个人,所以就算排到我我也基本没有位置,你们看我能不能和你们拼个桌啊。”“成啊,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几个老家伙烦就行啊。”首长爷爷说道。“那就谢谢爷爷奶奶了。”说完言飞便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。“爷爷奶奶,你们也是听说他们家菜做的好吃才来的吧。”言飞询问道。“没有,我们啊是正好路过这看见这排了一大队的人,一问才知道这开了家餐馆,味道做的很地道,这不我们正好也要聚个餐,就留了下来。”首长爷爷说道。“老爷爷们,你们好时髦啊,聚餐可是现在很流行的词汇啊。”言飞说笑道。“是吗,哈哈,我也赶一回时髦,不过事情其实是这样的,我这位老兄弟从乡下来市里看我,我这当主人的当然得请我这兄弟吃顿好的。”首长爷爷说道。“你们是亲戚吧,要不这位老爷爷也不能走这么远的路来看您,不过我看这位爷爷年纪应该很大了吧。”言飞问道。“他啊,还小呢,才70。”首长爷爷说道。“70岁还小啊,听您这话的意思,您一定比他年纪还大了。”言飞说道。“我啊,今年七十有五了。”首长爷爷说道。“哦哦,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真好。”言飞羡慕的说道。“那是必须的,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。”首长爷爷说道。“哦!那这其中一定有故事喽,老爷爷,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故事讲给我听啊。”言飞说道。

    “可以啊,只要你不嫌无聊就好。我是在西北当兵的,他呢是本地人,平常大家相处的很愉快,老乡们经常给我们送吃的,我们也帮着老乡干农活。我俩的事情就发生在一个冬天,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,穿上大棉袄大棉裤也挡不住那飕飕的西北风。那时候跟现在没法子比,现在寒冬腊月也能吃到新鲜的蔬菜,什么时候想吃肉就吃肉,可那个年代过年了能吃上一顿肉就不错了,至于青菜在冬天的时候更是不敢奢望啊,看我说着说着又跑题了,咱往回唠啊。快过年了,我就合计着给我手下的士兵改善改善伙食,弄点野味给他们尝尝,于是我就带着我的警卫员去了河边,可天太冷了,河都被冻住了,不过还好我老家是东北的,小的时候总看大人凿河冬捕,我也就学会了,喊着警卫员我俩用工具凿开了个洞,那个鱼啊就自己往上蹦,折腾到了晚上,我俩弄了很多条鱼,这就准备往回走,还没等离开冰面就看见不远处的岭子上有几道绿色蓝色的光,同时还听到隐隐的狼的嚎叫声,我们遇到狼群了,这下坏了,我们只带了捕鱼的装备可没带武器啊,这不要扔在那了吗,我和警卫员也不敢跑,只要我们一跑狼群肯定便把我们围上,现在它们在观察,狼越来越多,当时我真的有点害怕了,可是我是解放军战士啊,侵略者都不怕能怕这几只饿狼吗,不过我的警卫员还是个孩子,他当时吓的哇哇大叫救命,就在这紧要的时候啊,我这位大兄弟出现了,他拿着赶车的鞭子,另一个手里举着火把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,边跑边挥动着鞭子驱赶狼群,很快他就来到了我们身边,狼群里的狼王看了看只有我们三个,便冲着它的子民咆哮道,顿时几条饿狼便扑了上来,我们三个用鞭子和火把把他们击退了,接着他们又准备第二次冲锋,这样你来我往的拉锯了几次我们已经筋疲力尽了,狼群也显得有点躁动不安,貌似要发动最后一次进攻,突然我感到背后腥味十足,一只饿狼偷偷的潜伏到我的背后然后突然的发起了进攻,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你这位爷爷就把我推到一边自己和饿狼战在了一起,也许是刚才发出的响声太大,村子里的村民举着火把拿着锹镐呐喊着来救援我们,狼王看来了这么多人便一声吼叫带着狼群消失在夜幕中了,这时我才看到,我这位老弟昏倒在地上,身上脸上被狼挠了很多道伤,最严重的是他的一条大腿被狼整个给咬穿了,不过那条狼也被他活活的给打死了。张兄弟病好了什么招呼也没打便出了院,他没向党和政府提任何要求。我后来被调回到这里当了一个不小的干部,但是这件事儿我一直记忆犹新,我曾托关系给他安排了个政府的工作,可是他说他不想当个闲人,不想让政府白养活他,我知道后没有再强求,每逢过节的时候我都会给他汇一笔钱,可是这个老倔头又给我汇了回来,这么多年了次次如此,这好不容易退下来了,刚告诉他我想回西北去看看他,结果他带着老伴连夜坐着火车来看我来了,还带了一筐土特产,这不我才带他出来下个馆子,就算我对他的回报吧。”首长爷爷说完擦了擦流下的泪。张爷爷老脸通红的说道:“老哥,都哪年的事儿了还提啊,咱们老哥们这辈子还能见着就行啊。”听完这个故事言飞内心无比的激动,随即说道:“爷爷奶奶,对不起啊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其实他是找了个借口,实际上他是要这四位老人亲自做一桌地道的西北菜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服务员端上了酿皮子,粉蒸肉,手把肉,手抓饭,羊肉泡馍…即使是见过世面的首长爷爷也不禁愣住了,连忙询问道:“姑娘,我们没点这些啊。”。张爷爷更是惶恐的说道:“姑娘,你弄错了吧,怎么弄这么多,这得多少钱啊。”。刘娜冲着四位老人笑着说道:“老爷爷老奶奶,这桌菜是我们经理亲自烹饪的,并且今天你们是免单,吃完了直接离开就行,他还让我告诉你们,谢谢你们给他上了一课,让他知道了这个世间还是真情在的,请四位慢慢享用。”首长爷爷听完便明白了,告诉刘娜道:“替我谢谢你们经理,顺便给他带句话,现在的社会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也不多了,兄弟,吃吧,别辜负了刚才那小伙子的一番好意。”。张爷爷说道:“是啊,咱们吃吧,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好孩子啊,他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。”。此时的言飞站在前台望着这桌老人,同时他的耳朵传来首长爷爷和张爷爷对食物味道正宗的赞赏之声。言飞笑了,笑的很欣慰。